【罗索】枪与剑之歌5
part 17 生死一线
Joker是个怎样的人呢？潜伏三年，罗快挖透了唐吉诃德家族的根底，还是无法给他定性。
先不论他掌管半数以上黑市的手段，单论战斗实力就猜琢不透。
当然，唐吉诃德家族高手如云，有战斗任务是不需要明哥亲自出手的。不过看他上次在小花园的设伏以及随身携带手枪的习惯，不难断定他是一个高手，至少不会在自己之下。
所以明哥到来后罗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这个可怕的对手引离那个战场。索隆对战皮卡没太大问题，莫奈、德林杰、维尔戈已死，再没有值得一提的硬手，那索隆就相对安全了。
想到这，罗卸下心里的大石，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敌人身上。
的确，在卸下首席杀手的伪装后，这一刻他们是敌人了。
在打空了两支枪的子弹而碰不到明哥的半片衣角时，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油然而生。当然，他做好了艰苦战斗的准备，不奢望能轻松解决这个传奇人物，可当他精心谋划的一击对敌人毫无作用时，罗终于知道紧张感产生的缘由了。
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作为地下世界最大的BOSS，居然谨慎地在外套下衬了防弹衣。这样一个自封为王的狂妄家伙，居然为防御自己的枪术而穿了防弹衣。
罗能选择的攻击部位只剩头和四肢，而这样的人，是不会让子弹接近脑袋的。只要了结不掉明哥的性命，罗注定失败。
可怕的是，明哥的反攻才刚刚开始。
与一般宵小不同，他大方地暴露在罗的射击范围内，还高跷二郎腿，背靠在沙发上摆出王之坐姿，连说话的语气也高高在上：“你现在是不是自认为算无遗策了？15分钟后我的军火交易会被警局抓现行？还是贩卖毒品的有力证据会顺利送达政府大楼？还是你的床伴能顺利逃出我的地盘？”说到“床伴”二字，见罗的脸色黑沉下去，不禁嗤笑着改口：“呋呋……应该叫小情人更妥当。我既然知道他是你的软肋，怎么可能不利用监禁的机会做点什么，下毒、设禁制，方法多得是。你很优秀，但还是太年轻了……”
攻人先攻心。
罗握枪的手不自觉地一抖，不管明哥所说是事实还是胡诹，这种诱导会像芒刺一样扎根内心，击破他最引以为傲的冷静和专注。
感觉到人影一晃，罗急忙循迹射击，同时窜身而行，躲避横飞过来的铅弹。
高手相争，胜负即在一念之间。
罗有点发懵，怎么会重心失衡仰躺在地？在黑沉沉的鞋跟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无限逼近额头时，他依稀看到了死神的幻影。
“……呃……”Joker居高临下地停驻在视线内，看他的尖鞋跟狠狠地踏在自己的左肩，罗才意识到这声惨哼是自己发出的，等反应过来是明哥致命的一踢临时转向，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。
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？真糟糕啊……
“罗，你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的枪神，这世上有实力又有头脑的怪物不多了，就这样杀死你太可惜……怎么样？要真心加入么？你还可以带那个索隆一起，不管你做了什么，我可以不追究……”
不管印象明哥是怎样的阴险冷血反复无常，但此刻，罗确实能感受到明哥惜才的诚意，只是，如果真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他也不会卧底三年了。
“才能么？”强忍肩头碎骨的剧痛，罗冷冷一笑，“还是工具？如果我残了废了，你还能是这种态度？真是令人作呕……”
说话时，健全的右手猛地一举，拔了安全栓的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。
如果明哥刚才狠绝一点，把那脚踢实了，这世上也就没有特拉法尔加·罗了，可既然他活下来了，那结局就难说了。
part 18 求援
顶楼传来的爆炸，连此处都能感到强烈震动，索隆心下一沉，一招狮子挽歌，将皮卡砍翻在墙角，来不及补刀，他急切地去翻找抓进来时被卸在一边的私人物品，拣出一支袖珍信号枪，不理会反攻过来的皮卡，对准窗口叩动扳机，一颗信号弹伴着刺耳的尖啸声在夜空划出炫彩的轨迹。
与此同时，皮卡的铁拳袭来，索隆躲闪不及，胸口中拳，被可怕的力道击到柱子上。
“你在发射信号弹请外援？”皮卡的尖嗓音更增讥嘲意味，“没用的，罗敢背叛家族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，落在多弗手里，他没有活路的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吸气时总感觉胸口痛得难当，也不知骨头断了没有，索隆以刀拄地笑得苦涩，“如果我再强一点，也不必用这卑贱的手段了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很弱吗？”
“高音混蛋！”剑士的眼神蓦地凌厉起来，“我的强弱还轮不到你来说！”
part 19 鹰眼
这世上的杀手总要有利可图才肯卖命，可世间就有一个特立独行的杀手，不求财不求权，以一句承诺为报酬，刀法枪术均是顶尖之属，不出手则已，一出手便是惊世骇俗之举。
乔拉可尔·米霍克，他有鹰隼一般锐利的金眸，人们更喜欢叫他鹰眼。
这样一个不求财不求权的奇怪杀手，此时却进入了堂吉诃德家族的地盘，只因他看见了索隆发射的信号弹。
以一个承诺的代价，索隆雇了鹰眼。
而熟悉索隆的人都知道，索隆违背诺言的概率与找对路的机率相差无几。
那索隆究竟能给鹰眼什么承诺？
part 20 强大的外援
这个问题罗想知道，明哥更想知道。
三分钟前，激斗中的两人双双从阳台坠落，又被钢线险险地吊在半空。
钢线是明哥的秘密武器，在袖间藏有发射的机括，坠落时他及时发动钢线，缠在阳台的围栏上。与此同时，罗甩出飞抓缠在明哥腰上。
同处险地，境遇却是天差地别。明哥还有一只手可以定人生死，罗唯一一只健全的手却攥紧了救命的绳索，分毫不敢乱动。
“呋呋……虽然很可惜，但是，再见了，罗！”
明哥本可以笑得很畅快的，可感觉到危险的气息，再看到盘踞在三点钟方向的身影时，他笑不出来了。
一个最不该出现的杀手出现了。
明哥爱才心切，曾花重金进购良刀名酒想投其所好，被原封不动地退回，而结盟条件则是一个承诺。
若兑现不了承诺反会被当成标靶，明哥再狂也不敢轻易应下鹰眼的条件，与这样的人结仇代价太大。
此人像一只孤鹰，在乱世中独来独往，自有绝顶的实力傍身，无亲无友无牵无挂也就意味着没有软肋和弱点，没有什么可以蛊惑他。这样的人很危险，了解此人脾性后明哥选择井水不犯河水，敬而远之。
鹰眼的承诺要什么样的人才应承得了。
罗不太想承认，但又不得不承认，也只有索隆才能和鹰眼有瓜葛了。
从在军校时算起，鹰眼不止一次以收徒之名来骚扰过索隆，虽只是含糊其辞的鼓动，但在罗看来就是骚扰，要不是索隆以要将鹰眼作为超越的目标为由拒绝的话，他大概会提枪驱逐不速之客。后来加入唐吉诃德家族后，鹰眼几乎销声匿迹，罗也就淡忘了，可如今，这个人又出现了，还是以外援的身份。
相隔一栋楼的距离，高空的横风，不太理想的射击角度，暗夜的能见度，无一能阻挡此人快速出击，精准命中。
在明哥惊疑之际，四肢关节已然中枪。若不是先机已失，或许可以与鹰眼一战，可现在，一切都结束了。
part21 最后的狂妄
全身被镣铐绑得结实，得知要被送去政府监狱时，明哥呋呋大笑，好像要去度假一样开心。
鹰眼无心下死手，去的还是有熟人的老地方，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。
“我只是受人所托保住这家伙的性命，对你的命，我没兴趣。”
“呋呋……活了这么久，我还没担心过自己的性命。”
火烈鸟的狂妄一如既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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